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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神秘的活动账号~

珍谦《朋友拉皮条吗?》

《朋友拉皮条吗?》——薄荷味猫猫崽


他像是《旧约》中逃离罪恶之城的圣人,

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头看一眼,

看一眼我在等他。

 

 

圈内的人都知道朴珍荣是段氏娱乐旗下的王牌经纪人,长着一张能说会道舌灿莲花的嘴,但凡他想拿的资源,十有八九都能谈下,他手下带的几个艺人,数量不多质量很高,个个星途璀璨,红极一时,可以说到了朴珍荣手下,距离成为众人艳羡的明星就十有八九成功了。


不过,是人都有两面性,朴珍荣业务能力固然出众,但私下风评却不是太好,在圈里混的有名气没名气的,基本上都知道朴经纪人手里有项副业干的风生水起,那就是给业内大佬与想靠爬床走捷径的俊男美女搭线,你情我愿,各取所需,说的再简洁明了点儿,也就是拉皮条业务。


而金有谦,五年前以歌手身份一出道就爆红,火速成为实力与流量并存的一线小生,路人盘好,业内风评也好,知名杂志曾评价他为乐坛注入了蓬勃的生命力,是老天赏饭吃的专业歌手,可没想到,金有谦不在乎天赋,而是在顶峰甚至马上要创造记录更高峰的时期,直接了当的宣布退出乐坛,潇洒转身去了国外留学,那则消息的关注度曾让社交平台数次崩掉,哪怕金有谦出国后没有半点消息,每年也还是有一大波粉丝流着泪呼唤哥哥回来。


所以金有谦有意重回娱乐圈的消息一传出,立刻成为各大娱乐公司争夺的香饽饽,曾经的知名度路人缘是天生的走红资本,稍微包装一下,就能重回乐坛巅峰,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金有谦没有选择继续当歌手,而是以演员身份签约了主要投资影视剧的段氏。

 

 

下午两点,总裁办公室,朴珍荣与金有谦四目对望时,大脑立刻变得像鹅毛一样苍白,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段宜恩让他带的公司新签艺人竟然是金有谦,很明显,坐在另一头的金有谦倒是没太出乎意料,平静的看着朴珍荣。段宜恩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寻常,好奇的问两人是否认识,却发现一贯怼天对地的朴珍荣出奇了的安静,倒是金有谦转了转手上的戒指,笑笑随口回答道:“好多年没见的老同学。”


段宜恩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,心中松了一口气,段氏好不容易签下金有谦这棵炙手可热的摇钱树,可不希望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。


“挺好,那我就不多介绍了,有谦你对珍荣当你的经纪人有什么意见吗?“


“没有,能被朴经纪人带是我的荣幸。”


金有谦点点头,看了眼朴珍荣就转过头去,只是对着段宜恩说话,仿佛朴珍荣是股空气,隐身在办公室里,谁也看不到他,朴珍荣也不恼,安安静静坐在那儿,很有当空气的自觉。


晚上回到家,朴珍荣才收到金有谦发的一条消息,“朴大经纪人,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相处愉快。“他拿着手机敲敲打打半天,最后才回了一句场面极了的客套话,”相处愉快。“


刚发过去没几分钟,金有谦的电话就打过来,朴珍荣刚按下接听键,那边儿直接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,片刻后冷冰冰的消息又发过来。


“我打错了。“


“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,晚安。“


朴珍荣放下手机,倒了杯红酒走向阳台,对面就是这座城市的顶级商圈、金融中心,他看着CBD的繁华,突然觉得自己在一个个夜晚安静而缓慢的老掉了,大学时期的事好像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百年,熟悉而陌生。


第二次见面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晚的事,朴珍荣简单说完今天的行程,金有谦困得直打盹儿,朝着朴珍荣故作冷漠的恩了一声,就闭上眼睛装睡不愿意理朴珍荣,像受人冷落的大狗狗傲娇的等着人去顺毛,幼稚极了。

 

 

虽说金有谦是段氏的力捧对象,也不愁资源,但朴珍荣还是没接下令人艳羡的大制作IP男主角,而是挑了N个本子给金有谦选了一部青春校园题材的男二角色,活泼热情年下富二代小奶狗,就算演技不好凭金有谦自己发挥,也算本色出演,不会出大差错。


金有谦来到片场倒是没耍什么架子,刚去就请全组人喝咖啡,乐呵呵的向一圈人问了好,凭借着白净帅气的长相赚足了印象分,任谁看都挺好相处一个明星,但在他和朴珍荣独处的时候,金有谦身上那股子别扭劲儿就发挥的淋漓尽致,明明是初丁口味,偏偏执着于让朴珍荣给他买冰美式,买回来也不喝几口,就差把刁难这个意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。


朴珍荣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年,刚入圈时候冷嘲热讽见得多了,知道金有谦长着大高个儿,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子心性,恣意张扬,好心情坏心情都毫无顾忌的展示出来,索性懒得理会,只把经纪人该做的做了,金有谦说什么也当没听见。


金有谦装了几天,看到朴珍荣毫无反应,只好独自一个人窝在房间抱着姆明生闷气,像颗打了霜的小白菜,当初朴珍荣不告而别,他难过的什么都没法做,前段时间看到朴珍荣是段氏的经纪人,才不顾爸妈的阻拦重新进了娱乐圈,虽然朴珍荣没伤害过自己,可怎么现在能连句解释都没有,还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气人模样。


大一刚开学的时候,金有谦因为跳过级,所以比同班同学小了三岁,而朴珍荣作为班长,对于年纪小的金有谦自然要多关注些,后来熟了,逗金有谦变成了朴珍荣每天必做的事,而金有谦也是时不时挑衅下朴珍荣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学校里经常能看见两人打打闹闹的场景,他俩这种小学生行为也被全校同学亲切的称为A大冤家。


直到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,朴珍荣突然办了退学,老师们提起他总是副惋惜的模样,却谁也没说朴珍荣为什么退学,就连金有谦也被蒙在鼓里,莫名奇妙联系不到朴珍荣,之前吵吵闹闹的那个人就像水滴汇入大海,再也找不到踪迹。


金有谦想着过去的事,越想越觉得委屈,嘟嘟喃喃半天又舍不得骂朴珍荣,不满的闭上眼睛慢慢睡了,第二天醒来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像熊猫宝宝。


朴珍荣皱着眉头从冰箱拿出冰袋往金有谦眼上放,金有谦看见朴珍荣若无其事的样儿,心里憋着气又不能发,叛逆的将冰袋扔到边上,头也没回就去了化妆室,独留下朴珍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。


 

 

剧组拍戏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,金有谦拍完自己的戏份总习惯开着车自己去溜达,逛逛B市,美名其曰找寻写歌素材,朴珍荣也没多阻拦。


有天金有谦回到酒店,非要拉着朴珍荣去市里有名的一家店去吃烤肉,朴珍荣本来都躺到床上了,最终还是没拗过金有谦,大晚上跑去吃烤肉。


包间里滋滋作响的烤肉声,整个房间弥漫着肉香,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大学去路边小店聚会的场景,金有谦看着放松下来小口小口喝水的朴珍荣,边拿着夹子烤肉边说着话。


 “我今天碰到以前的同学,就金融系在社团打鼓的那个男生,现在是证券公司的一名经理,他说咱俩上学的时候就谁也看不惯谁,活脱脱一对冤家,可没想到现在咱俩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工作。“


“他哪儿知道你表面上有多书生气,心里就有多腹黑,明明大部分时候是你先招惹的我,偏偏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我欺负的你……“


“记得当时我每周五都会坐在学校旧楼天台的墙角练琴谱,你会经常在那个地方看书,每次我们瞧见对方,都不用说话,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,然后一人占领一面墙下的空地,我练吉他,你看书,到现在我也固执的认为那里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天地,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。“


“我没有忘。“朴珍荣有些走神,突然思绪被叫了回来,脱口而出,他拿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,用疼痛来迫使自己清醒,过几天来听我唱歌吧,熟悉而久远的声音回荡在耳边,暗红色的玫瑰花,坦荡快乐的情感……一段段记忆像困兽逃出牢笼,疯狂的叫嚣。


“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消失那么久?“ 


金有谦低头夹起一片烤肉放到朴珍荣面前的盘子,然后冷不丁的发问,想让沉浸到安全感中的朴珍荣给出更接近事实的答案,他烦透了小心翼翼地试探,不如直接捅破朴珍荣拼命维护的疏离。


”有谦,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。“朴珍荣故作镇定的表情背后,是纸老虎被戳穿的慌乱,他颤着音说完,逃也似的离开。


金有谦一个人坐在位子上,又放了片蘑菇上去烤,垂下来的睫毛遮掩心绪,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,他想起前段时间段宜恩无意间说,朴珍荣拼命赚钱就像是在给自己寻求安全感,他想不通,大学时的朴珍荣活泼又腹黑,像带了刺的玫瑰花,骄傲而自信,与现在的朴珍荣仿佛长着同一幅面孔的两人。


拍完戏回A市的那天,朴珍荣直接找段宜恩为金有谦换了经纪人,同一个公司刻意避开竟真的连一面都没再见。

 

 

朴珍荣表面看着没什么异样,只是夜晚去酒吧的次数增加了,生活似乎又回归了之前的灯红酒绿,想傍大款的小女生小男生从各处打探到朴珍荣的消息,眼巴巴的赶过来,在朴珍荣周围展示自己,希望他能帮自己飞黄腾达。


朴珍荣对每天晚上一群人围着自己倒也不介意,还好心的帮忙介绍了几个,毕竟闲着也是闲着,牵线搭桥还能赚点钱。


不过,他忽视了金有谦这个不可控因素,看似平静的夜晚,朴珍荣照旧在固定的吧台喝酒,没喝几口,金有谦就穿着皮衣直愣愣地朝他走过来,拉着他往外走,周身散发着魔王的气场,谁也不敢靠近。


“金有谦!”朴珍荣的手腕被拽着生疼,整个人跌跌撞撞跟在金有谦身后,他皱着眉头想摆脱金有谦的桎梏,却直接被拖到了车里。


“朴珍荣,你每次遇到事儿就跑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金有谦狠狠关上车门,扔下句凶巴巴的“系安全带“就一脚踩下油门,冷着脸转动方向盘。


到了金有谦家,金有谦把车钥匙随手一扔,直直朝最里面地房间走去,不一会儿抱出几个礼物盒,有大有小,无一例外被包装的很好,能看出送礼人的用心。


“从大三到现在,整整五年的礼物我都给你买好了,就想着哪天见到你就送给你,朴珍荣,当初说喜欢我的人是你,不告而别的人也是你,你但凡告诉我一句你是在玩我,我也不会等你五年,找你五年。”金有谦眉头拧成了麻花,执着的看着他的眼睛,朝他追问一个说法。


两人静静的望着对方,好像连呼吸都一并停止了,过了好半天,朴珍荣才叹了口气,径直走去冰箱拿出几罐啤酒,坐到沙发上朝金有谦举了举手中的罐子,偏着头向他发出邀请,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喝到烂醉才能将事实说出口。


“那年,我爸向我妈提出离婚,我妈不同意,她个性又偏执,竟然私自拿了药添到食物里谋杀我爸,然后自己打开煤气灶也自杀了。他俩在外人看来感情很好,一位医生,一位老师,包括我在大学的时候打电话回家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我到现在也想不通,到底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,要彼此折磨到死亡的程度。“


“那件事以后,我就退学了,浑浑噩噩的生活着,怀疑自己记忆里的美好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层覆了糖衣的泡沫,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爱的能力,甚至不敢触碰爱这个词。“


“有谦,我是喜欢过你,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现在的我们一点都不合适。”


朴珍荣低着头,将手里的空易拉罐捏的奇形怪状,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,它将心里的痛慢慢变成淤青,又慢慢消失,再翻出来时,伤痕又突然裂开,那些遗忘的痛苦重新出现,告诉你痛苦一直伴随着你,从未离开。


他承认自己懦弱,只会用防御心理把自己封闭起来,害怕受伤所以直接选择了不可能,爱情与面包的抉择,他只看到了面包。


金有谦突然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然后扳过他的下巴,别过头来吻他,闭上眼睛的瞬间,金有谦的睫毛刷到他的脸颊,像羽毛轻轻扫过,安抚着他。


他听到金有谦说:“珍荣哥,你知道吧,我是不会说放弃的那种人。”


像极了之前每次打赌金有谦赌输了,总会想法设法赢回来,然后笑的特别灿烂,得意洋洋的对他说:“我是不会说放弃的那种人。”说这话时,金有谦的眼睛亮亮的,像星星的光悬浮在太空上,让人觉得美好的不真实,这次也是,他看着他的眼眸,好似时光倒流。

 

 

之后的金有谦说到做到,每天和块儿橡皮糖一样恨不得做什么都跟着朴珍荣,给他买蛋糕,带他去游乐场,如果朴珍荣发话金有谦可以过来住,金有谦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抱着自己的行李来敲朴珍荣家门。


五月二十日那天,朴珍荣下了班就被金有谦接到了一家餐厅,看样子是早早定好的位置,吃饭的功夫,金有谦的歌声突然响起,服务生抱着一大束玫瑰朝他们走来,微笑着交给朴珍荣,朴珍荣接过花束,发现玫瑰中间还夹着一堆红色钞票,搞得他哭笑不得。


“这首歌是我大二时候写的,写了很久,想在舞台上唱给你听,那天你没来,我临时换了歌,现在终于可以唱给你听了。”


“朴珍荣,你缺钱,我有钱,就算是看在钱的份上,不如你接受我。”


朴珍荣盯着玫瑰,想起记忆中最后一次打赌,金有谦拿着吉他,神秘兮兮的要请他去看社团晚会,赌他那天会哭,可他最终没去成,也不知道金有谦准备了什么。


直到后来某一天,他坐在地铁上,听到身边一个女孩子手机掉了下来,歌声从手机里传出来,他回到家去搜,看到歌词的瞬间就知道了,年少时的爱意隐匿在歌词中,想唱给懂的人听,他在一次次循环的旋律背景音里哭的狼狈而崩溃,那是金有谦无疾而终的爱情,也是朴珍荣猝然而逝的青春。


而现在,他回头一路看,发现青春与爱情从没有离开过他,金有谦自始至终站在原地,等着他回头,他以为自己对七情六欲的憧憬早已消失在失望之中,变成不可触及的幻想,却在金有谦一步步拉着他行走时,那种天然的想要靠近的无法控制的感觉又重新萌芽生长,像磁铁一样,将两人拉近。


朴珍荣抬起头,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人,直到被金有谦抱在怀里,忽然觉得有了依靠,也有了重新尝试的勇气。

 

无论何处,

哪怕没有尽头,

我都会向你奔去,

如命中注定般亲吻你。

——《POISON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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